夭夭这一次是真看不上他,也是真的呸。唾沫星子离这么远,都能飘到他脸上。
“还说和你没关系。”夭夭恼了:“我早该听卿姨的话……”
“又来!你早听我的话,何至于如此。”徐骄说:“女人都是一样,错误永远是别人的……”
咻咻破空,数千弩箭破空呜咽,小胜王追来了……、
李渔突然推一把徐骄,转身抱住虞美人母子奔逃。
徐骄也没想到,这个时候李渔会把他推出去。毫无防备之下,竟然扑向二祭司。
“找死,我管你老师是谁!”二祭司晃动双掌,砰的一声,把徐骄拍的血冲喉头。
这一下太狠了,撞穿了三堵墙才停下。全身骨头像碎了一样,一根脊椎,从屁股痛到脖子上。呻吟还没来得及,夭夭已飞身过来,一脚正中心口,把他踹飞出去……
这一脚力量不小,胸口顿时闷了一口气,但并没有伤到徐骄。他只是感觉到一股柔和之力,把他远远抛飞……
徐骄心道:死女人,还有点良心的。缓一口气,借势逃窜……
二祭司身影幻化,鬼魅一般。追来的人瞬间倒了一片,大宗师面前,这些作战经验丰富的勇士,哪怕组成战阵,还是不堪一击。
当实力差距像天与地那么大,就没有什么方法再能弥补。
“走!”二祭司喝道。她心情沉重,此次出寒山,带了那么多人,都是族内年轻一辈的好手。眼下,身边只有夭夭……
回身拍出一掌,掌力笼罩十数丈方圆。墙倒屋塌,碎石横飞。房间里早被吓醒,不敢出声的百姓,此刻哀嚎起来,可随即就迎来一波箭雨,不分男女,老幼,生命终结在这凄惨的夜色中。
“追,杀……”小胜王冲在最前,杀戮的本性完全被唤醒……
明居正沉默着,抬头看向夜空,不时传来让人心颤的震动。
圣人之战,还没有画下句点。但他确定,明帝必败。
今晚,站到台上唱戏的,不只他和徐骄,也不只天涯海和天遗族。鬼王和山主联手,这两位才是幕后大人物,才是真正的编剧……
但他们手里,一定是不同的剧本。
夜空裂开密密麻麻的纹路,仿佛是云的缝隙。缝隙后面,是黎明的微光。
远处的望楼,一长一短的闪着亮光……
“来了!”明居正说:“他们还是走了这条路……”
公主怜有些慌,她也在台上。本以为自己是主角之一,最后却发现,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配角而已。她要的不多,只是再不想成为皇权的牺牲品。
但此刻,她忽然觉得自己的小小愿望,可能会葬送明家的江山。
因为是明家的江山,所以她才是公主。因为她是公主,所以无论经历了什么,都一样有最起码的尊严。
李渔停住身形,眉头随即皱起来,前面是以明居正为首的锦衣卫,身后数千没有表情的兵士,手里端着奇怪的兵器。
那是一根形状不规则的棍子,看起来很奇怪,漆黑的洞口对准前方。最末端,是一把尺余长的短刃。刀不像刀,剑不像剑,三棱,有锋,有尖,还有血槽……
三江李家,以锻造兵器闻名,却也没听说过这么奇怪的兵器。因为他一眼就看出来,这不是弓弩或者毒筒之类的东西。就兵器来讲,其设计合理性,甚至不如农夫手中的猎叉。
李渔明白一个道理,越是奇怪的东西,越是可怕。所以他停住。
他不担心明居正动手。身后是虞美人,还有早就吓得说不出话来的王子泓。他很确定,明居正心里,也是让王子泓登基。他和徐骄密谋,那些手段别人看不出来,却瞒不过他。
“原来是镇抚使。”李渔一笑:“突然见到这么多官兵,还以为是小胜王手下的反贼。”
一句话,便将自己和小胜王的关系撇开。
明居正也笑:“世子若不说出这句话,我还以为你和小胜王是一条船上的。”
李渔看了公主怜一眼:“怎么会。三江李家是异姓藩王,我虽与皇室有点关系。但也知道,染手皇权,是不赦之罪。即便天骄尊贵,皇室血脉,也罪不可赦。”
他这是提醒公主怜:别忘了自己在这场谋逆中的角色。
公主怜本来不忿,想说些什么,但被这句话硬是把要说的噎了回去。
明居正心中冷笑:“世子知道就好。”突然微微弯腰:“城中有逆贼作乱,请虞美人和王子泓随臣尽速离城,和徐提督的京畿大营会合……”
“多谢镇抚使,先前皇宫大乱,多亏世子李渔出手救我们出来。小胜王犹不放过,还在后面追杀。镇抚使应尽速平叛……”
“虞美人无需多虑,京畿大营正在赶来帝都,。到时候,一个逆贼也跑不了。还是由臣先护送两位贵人离城吧。”
这是个绝佳的法子,虞美人觉得很好。但李渔没有开口,一定有他的道理。
李渔心思电转,不清楚明居正的用意。
明居正是个危险的人,够聪明,够狠。如果是徐骄,李渔会毫不犹豫的把虞美人和王子泓交出去,如果是明居正,事情不会这么简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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