营地里面帐篷都是早已经搭好的。
拖把的兄弟们到了这里,已经折了一半了。
所以帐篷很充足。
帐篷内,伏月独自一人正在给手心的伤口上药,换纱布。
一个手伤着,用一个手给伤的那个手换纱布其实是个很考验操作的动作。
帐篷内只亮着不太亮的暖光。
“我进来了?”外面有人问了一声。
伏月:“进。”
解雨臣一手掀开了帘子:“拖把他们煮了粥。”
伏月转头看了他一眼:“来的正好,帮我一下。”
伏月正准备上嘴了,来人了。
手上的伤口实在有些渗人,皮开肉绽,红肉上此刻布着一层黄白色的组织液。
解雨臣点头走了过来。
黑眼镜推帘就往进走:“我说花儿爷,叫个人怎么还把你叫没了?”
伏月手上伤口处换了新的纱布。
黑眼镜这人嘴就是欠点,因为从这里看过去两人坐的就是稍微近了一点。
他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墨镜:“非礼勿视啊。”
解雨臣看了一眼黑眼镜,表情非常无语。
伏月呵呵一笑:“一天到晚的戴墨镜,也不怕摔死。”
黑眼镜啧了一声:“黑爷我是什么人啊,闭着眼都能看得见路。”
解雨臣:“吃饭,粥一会凉了。”
几人从帐篷里走了出去。
黑眼镜等两人出帐篷了之后,才往外走。
伏月和解雨臣对视一眼。
解雨臣秒懂了伏月的意思,嘴角弧度微微上升点了点头,抱着臂轻声走到了一边。
伏月往前走了两步。
黑眼镜出来后,往前走的时候,脚下一绊,摔了个狗吃屎,就这样,他墨镜在眼睛上丝毫不动,跟铁焊在耳朵上了一样。
伏月和解雨臣走近,解雨臣抱着臂,伏月单手插兜,都十分的幸灾乐祸,但表情上很装的一脸担心,装的非常假。
解雨臣嘴角浅浅的笑意,好心的准备把他扶起:“晚上天黑,我都说了戴墨镜看不清路。”
伏月语气略夸张:“就是,这次是摔了一跤,下次走进坑里了可怎么办?”
“我谢谢你俩啊,没人在我走的路上挖坑啊。”黑眼镜咬牙切齿的躲过了两人假惺惺想扶他的手,自己一跃而起。
要不是脸上的灰,这动作一定是帅的。
两人异口同声:“不客气。”
黑眼镜攥了攥拳头,朝着两人的背影,在空气中狠狠挥了一下。
白粥暖呼呼的,把伏月有些冰凉的肚子温了许多。
几人围坐在这个篝火堆旁。
吴三省倒是先开口:“景姑娘,你家里就你个孩子吧?”
北京背景,比小花吴邪小不了几岁,他们这一代基本家里都是只有一个孩子,因为国家有政策。
伏月点了点头:“还有个表妹在我家里住着。”
“是嘛,我认识的人多,认识的北京人也不少,你爸妈叫什么啊?说不定我们还认识呢。”
伏月抬眼看了一眼吴三省。
这试探的也未免太明显了。
伏月:“我是普通家庭,父母都是老师,跟……”
伏月指了指山里:“跟这些事情没什么关系。”
黑眼镜喝着粥,戴墨镜很大一个好处就是,他可以肆无忌惮的观察别人。
解雨臣喝粥的动作慢条斯理,像是在那种低消几万的餐厅坐着,完全让人感受不到,他在一片无人区的雨林里面坐着。
低眸喝粥,耳朵却把几人的说话全部纳入耳里。
吴三省微微挑眉:“那你怎么会对这里感兴趣呢,这里可是很危险的。”
伏月笑了笑:“兴趣这事,谁能说的准呢。”
吴三省叹息一声,不知道想到了什么:“你们这些小年轻啊,完全不懂好奇害死猫的道理。”
夜深了。
篝火已经灭了,还有星点的火光亮着。
大概是激素原因,伏月现在完全睡不着,刚才肚子隐隐作痛了一会,吃了止痛片现在好多了。
她把带绒的外套套上了,拉链唰一声就上去了,从帐篷里走了出去。
伏月插兜看着周围,目光朝他们发现的那个下水道的入口看了一眼,突然被一边的一棵树吸引了目光。
很普通的一棵树。
伏月歪头看了看,枝繁叶茂的一棵树。
她抬脚就往那边走了过去。
解雨臣和黑眼镜听见动静后,也从隔壁的帐篷走了出来。
黑眼镜声音压低了很多:“她这是梦游?”
解雨臣:“醒着的。”
就没见过梦游还能伸懒腰的。
黑眼镜:“醒着去送死啊?这周围还不知道有什么危险呢,跟上去看看?”
解雨臣点头。
两人把外套拿着就跟了上去。
郁郁葱葱的树,伏月的手电照在了枝叶上。
独木成林四个字,便是形容榕树。
枝干交织,有的枝干直接是横直过去的,微微倾斜,这颗枝干上的树冠,奋力的朝向天空生长,伏月一跃便跳了上去。
很粗壮的一棵榕树,她坐上去这树干都没有晃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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