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句话出口,整个皇城彻底安静下来,仿佛风都被震止了。
燕家众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,而陶家众人则是脸色煞白,仿佛死刑宣告落下。
阎罗身体僵硬,陶天霸面色发青。
只有叶晨仍站在原地,一袭青衣飘飘,神色安然,仿佛并未察觉自己此刻在所有人眼中已经成为天外神人。
他不是无的放矢。
他之所以愿意出面,是因为时间不多。
自己从虚空中踏出不过短短片刻,天道尚未察觉,可一旦过久,错过了那一线空隙,天劫势必卷土重来,到时真会波及整个皇城。
他必须尽快解决这里的事,然后重新归隐虚空,隐藏气息。
“前辈,这……”
陶天霸一时间语塞,脸色就像吞了苍蝇一般难看。
他堂堂一个家主,渡劫初期的强者,此刻却像个被逼上绝路的小卒。
若对方只是一个普通同辈天才,他尚能赌一赌生死。但眼前的叶晨,简直就是不讲道理的存在!
哪怕阎罗都感知不到其真实修为,刚才那一掌,更是毁灭了他整个人的心理防线!
他不是不敢赌,是知道就算赌上命,也绝无胜算!
“怎么?不敢了?”
叶晨眉梢一挑,目光淡淡看向陶天霸,那神情仿佛是在看一头自知将死的走兽。
“只会欺软怕硬,拿些虚名来压弱小的家族,就这也配称英雄?”
陶天霸只觉浑身冷汗直冒,后背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湿透。
他知道,叶晨若是真出手,恐怕连躲避的机会都没有,自己只怕当场爆体而亡!
“前辈恕罪!晚辈有眼无珠,不知燕氏是前辈所在。今日之事,晚辈立即撤退,回去后自会登门谢罪,负荆请罪!”
陶天霸咬牙认怂,姿态放得极低,朝叶晨深深一躬。
而阎罗也赶紧躬身拱手:“前辈息怒,方才是我等无礼,晚辈自罚一掌,以表惩戒!”
说罢,他毫不犹豫地抬起手,凝聚灵力,猛然一掌砸在自己胸口!
“嘭!”
胸骨碎裂,鲜血狂喷。
阎罗竟然当众将自己拍成重伤,脸色惨白如纸,气息跌落不止。
这突如其来的反转,震得所有人脑子发懵!
这还是那个杀伐果决、冷血无情的阎罗吗?什么时候变得如此“守礼如仪”了?
而陶天霸也跟着低眉顺眼,满脸堆笑,态度恭敬得几乎卑微,和刚才威风凛凛的样子判若两人。
此刻的他们,看叶晨就像是小鬼见到真钟馗,一副恨不能立刻磕头求饶的样子,生怕下一秒被他随手抹杀。
但叶晨却并未表现出丝毫松动,反倒神色更冷。
“不够。”
他摇了摇头,眼神骤冷,话语如霜如剑:“燕胭是我徒弟。”
“你们伤了她,就想这么走了?”
“这世上,没这个道理。”
说完,他缓缓抬起右手,指尖轻轻一弹。
“啪。”
清脆的一声响指响起。
下一刻,空间震荡。
陶家所有人只觉身体一震,竟齐刷刷地在原地定格!
他们的动作瞬间静止,表情也凝固在面部,连呼吸都仿佛停顿,仿若时间被冻结,完全失去了对肉身的控制!
全场死寂。
无人敢动,也无人敢言。
并不是这些陶家之人不想逃命,而是他们根本无法逃脱半步。
整个空间早已被叶晨以规则之力锁定,不论是飞遁、瞬移、挪移,甚至连最基本的躯体动作都被禁锢。就如被定格在时光之中的雕像,他们只能站在原地,眼睁睁看着死亡一点点靠近。
“前辈!我是陶家大少爷!您若能高抬贵手放过我这一回,陶家日后必定重谢!”
陶天霸声嘶力竭地喊着,额头冷汗直冒。他虽然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,却还能开口说话,便拼尽所有的气力开始求饶。
“只要前辈开口,无论是灵石、神兵、古法还是秘地,陶家必不敢有半分推辞。前辈的大恩大德,陶家世代铭记!”
他的语气中满是谄媚与惶恐,曾经的傲气和威严早已荡然无存,只剩一条苟延残喘的求生狗。
然而叶晨只是平静地开口,语气依旧云淡风轻,仿佛在讲述一个并不重要的事实。
“可以,我只要一个条件。”
“我要陶家,灭族。”
话音未落,四周顿时一片死寂。
陶天霸等人的脸色瞬间变了,那一张张平日里趾高气昂、不可一世的面孔,此刻都被惊恐与绝望彻底扭曲。
“前辈!你别欺人太甚!”
阎罗怒吼出声,一口逆血再次喷出,面如金纸。他已然是强弩之末,可此刻仍旧咬牙运转秘法,硬生生强行将自身修为从渡劫后期推至巅峰,整个人气息陡然暴涨!
一道模糊的仙影在其身后浮现,那是气运与法则交汇后的虚像,代表着他已迈入仙门边缘,只差最后一线感悟,便可踏入真正的仙之门槛!
“给我破!”
阎罗怒吼着,拼尽最后的本源,轰然爆发出毁灭性的力量,试图凭借一击冲破叶晨的压制,带着陶家人逃出生天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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